我的夥伴 Scott 問我:「你覺得 Sharma 可能完成這條路線嗎?」我想可以,但我希望那個時候晚點來臨。看 Sharma 比以前任何一個時刻,更加燃燒自己的一切來爬一條路線,對他是件不容易的事,對我是件難得的事。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,但是我希望這條路線真的有夠難。
我們說下一世代的夢想,是指什麼?指的是站在這一世代的肩膀上,作出一些我們無法想像的事情。我們沒有想到 Alex Huber 兄弟,可以把 El Capitan 當成幾近是裂隙的運動攀登來爬;也沒有人想到 Tommy Caldwell,可以在一天之內自由攀登 El Capitan 兩次。而另一方面,我們卻可以想像誰誰誰又 on-sight 級數更高的路線。但是 Sharma 這次做的,不是這種。
當我覺得 Sharma 在藍綠色的地中海上完攀 Es Pontas 時,已經是他們這個世代的夢想。然而 Sharma 卻在 Mount Clark 這裡讓我知道他心目中,夢想的樣子。Sharma 跟上一世代不一樣,他不是去發現什麼全新的岩場,然後開發出一條全新的路線。而是在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世界裡,發掘出他眼中新的東西。
Ethan Pringle climbing The Black Bean, a 75m 8b+ at Ceuze, France
接下來你有計畫去哪裡嗎?
今年我想在這裡把十月份待完,之後,我想去西班牙攀岩,並在那裡住上一陣子。我想試著在那裡定居下來。我旅行了這麼多年,我有點想要一個可以居住的地方,並試著安定下來。對我來說,我的老家 Santa Cruz 的最大問題是,那裡沒有太多地方可以攀岩。我喜歡 Santa Cruz,是因為這裡的風土民情,還有這裡的海,但是這裡不適合攀岩。我覺得西班牙 Mallorca 是一個完美的地方,因為它的海岸,還有它那無限可能的路線。我想,歐洲畢竟是處於世界的中心,這麼多文化,這麼多語言。我必須融在這些不同的文化中生活,而我喜歡這樣。我想在歐洲多花些時間,繼續在那裡旅行,所以我想我必須在那裡有個家。沒有家,讓一個人很容易被消耗殆盡,肉體與精神。我已經旅行這麼久了,我想應該是開始一些不同的生活方式的時候了。
Miguel Riera,介紹 Es Pontas 給 Sharma 的西班牙 Deep Water Soloing 教父:「你有時候爬得很高,你不想掉。海浪在腳下二十幾公尺,而你心中偏偏想到那天什麼人說誰誰誰 DWS 時摔斷肋骨。…海浪很大,不小心被海浪打到岩壁而撞到頭時,you are finished。」
我想真的有無限多。有多少岩壁,就有多少 king line。對我來說,king line 只是一件單純的事物。king line,是激勵我與啟發我的東西。我很幸運有這些機會,可以探索世界上的路線,探索可以啟發我的路線。其他人也許沒有這麼多機會,可以像我一樣旅行,但他們也在自己的秘密花園裡尋找自己的 king line。那是在睡夢中也在呼喊著他們的路線。也許那不像 Ceuse 的路線這麼漂亮,但卻是指引他們變成更棒的攀岩者的一條路線。以我來說,king line 就是一條帶領我進入另一個階段的美麗路線。我想,這在心理上沒有人不同。我爬得稍微好一點,也僅僅是因為我很幸運地,可以把我的生命花在世界上許多非常棒的地方。可是我永遠記得當年還是孩子的我,在 Castle Rock 抱石的感覺,那時在到處尋找新抱石的冒險中,已經讓我知道什麼是生命中最棒的,直到現在。
你覺得上一代的攀岩者有沒有他們的 king line 呢?他們的 king line 曾經鼓舞過你自己嗎?
當然,曾經鼓舞過我的路線有 Smith Rock 的 Just Do It(5.14c),這絕對是一條 king line,這是一條很長很難而且很漂亮的路線;還有 Virgin River 的 Necessary Evil(5.14c);還有 Super Tweak 等等。抱石方面,Midnight Lightning、Thriller、The Force,這些都非常激勵人心,都是 highball,都是具有絕對價值的抱石。
Pete Ward,Course Setter of Mammut Bouldering Championship:「Sharma 贏得漂亮的地方在於,他完攀了那個技巧性的第四個問題。他曾經是一個 campus 每個抱石問題的小伙子,那時的他比每個人都強。可是他會贏得這次比賽,並不是因為他是最強的,而是因為他爬得最好。」
Randy Leavitt,開發了Clark Mountain大部分路線的攀岩者:「下一世代的夢想,是指什麼?指的是站在這一世代的肩膀上,作出一些我們無法想像的事情。我們沒有想到 Alex Huber 兄弟,可以把 El Capitan 當成幾近是裂隙的運動攀登來爬;也沒有人想到 Tommy Caldwell,可以在一天之內自由攀登 El Capitan 兩次。而另一方面,我們卻可以想像誰誰誰又 on-sight 級數更高的路線。但是 Sharma 這次做的,不是這種。當我覺得 Sharma 在藍綠色的地中海上完攀 Es Pontas 時,已經是他們這個世代的夢想。然而 Sharma 卻在 Mount Clark 這裡讓我知道他心目中,夢想的樣子。Sharma 跟上一世代不一樣,他不是去發現什麼全新的岩場,然後開發出一條全新的路線。而是在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世界裡,發掘出他眼中新的東西。在這個巨大的岩壁上,我開發了一條非常難的三繩距運動攀登路線。第一繩距有 5.14d 的難度,路線上的難關非常的困難。之後,接下來的第二繩距是 5.14c,一段四十五度連續外傾的抱石難度路線。最後出了懸岩,是「隨性」的 5.13b 第三繩距直達岩壁頂端。而 Chris Sharma 打從一開始,便想把這三繩距兩百三十呎的路線,一次爬完。」
Ethan Pringle working out the mega project
你完攀 Realization 六年之後,才見到第二位與第三位美國攀岩者完攀 Realization,Dave Graham 與 Ethan Pringle。許多攀岩者也嘗試了你其它的路線,Ethan Pringle 已經試爬過你的 Es Pontas,他說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能力完攀它。你覺得你和世界上其他攀岩者的斷層是怎樣出現的?
每個人都在照著自己的方式進步。我比較幸運的是,我比較早起步。其實我也不太清楚,我只是追尋著能夠激勵我的路線而已。對這個問題我沒有想很多。有許多攀岩者都快速崛起,像 Adam Ondra或 David Lama。許多人正在進入攀岩界,而且一定會做出更驚人的事情。
重點只是在於動機與激情。攀岩者要找到路線。
After working on the Dreamcatcher
Ethan Pringle on Dreamcatcher
Ethan Pringle on Dreamcatcher
Chris Sharma:「能夠被攀岩界支持我感到很幸運,很感恩。我想努力盡我的社會責任,並把攀岩水平盡可能地推向更高的進界,讓下一代的攀岩者享有更廣闊的視野。」